只那麼一會兒,想安靜地完成手上的批改工作,竟每半小時便起來一次,看著半掩的書房木門,好奇書房內的戰事如何,門內的戰士們卻不問門外人的生死,只管在槍林彈雨的戰火聲中尋求狙擊的快感。我把心一橫,跑了去又一城,與小O和大木約會。
是從甚麼時候開始,我總坐不定,心緒很不安寧。
這是我們約會的餐桌,上面有微暖的蠟燭和三杯未喝完的冰水,我自己那杯喝得最快,卻總是嫌它不夠。服務員前來給我添了三次,連補給的水瓶也冷眼看待我的不知足。黑沉沉的世界,有一杯永遠也添不滿的水。
看杯裡澄明清澈的水,透出冷若冰霜的空氣在杯面上溜達,多美!
看水和水杯,還可透視另一方的世界,雖然有點扭曲,卻動態依然。
怎麼我只死命拿著水杯,一邊喝裡面的水,一邊懷疑水其實不夠,
且從沒靜下來欣賞杯裡杯外的世界,然後還問: 我要往哪裡去? 我是誰? 我要如何活下去?
自我懷疑其實是一種折磨! 我曾經跟學生這麼說過。何以我竟自困,被這懷疑一直追問? 想不明白就一支箭地往外尋求新的挑戰與衝擊。
是好是壞,總是要試,反正,自己從來不願依賴別人,還帶點先天性的反叛,為要找尋迷失方向的自己,就像媒氣爐上那努力閃跳的火花,在躂躂的引火聲中,嘗試抓住上升的氣體,點燃藍色的火光,尋回被遺忘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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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係比個手榴彈,炸到耳嗚,一時之間聽不見那微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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