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17日 星期五

生日

十九歲的我是自信、單純、執著.

二十九歲的我卻變得遲疑、思慮,但同時學會了放手.

那年你與我相遇, 還為我送上心動的書簡。

那年我們還很要好,驚喜的給我送上生日派對。

這年,雖然你不在了,還有那時的我們也不再了,卻有很多新的天使走進我的生命。

這一年的生日過得特別親切、純真,

年輕的你們為我老去的記憶再次開啟放肆、狂歡、衝勁的一頁,

我會記得,也會珍惜。

因為你們有一天也會在我的生命中走出去,出去找尋另一片天地。

我啊!也曾如此走出去。

2009年4月9日 星期四

封鎖

那個時候總有寫不完的字, 說不完的話, 感知與幻想, 千奇百怪.
回憶說這是少年芳華正盛.

年將三十, 耳目都漸次封鎖, 封鎖自己的感官與感覺, 對於身邊的人和事少了好奇與追思, 整個人也變得索然無味.
歌詞說這是成人世界的殘缺.

我又忘了自己是從甚麼時候開始變得心事重重, 謹言慎行, 沒再衝口而出, 衝動行事, 沒有再敢言敢愛敢恨.
別人說這是成長的印證,
我卻嚐到封鎖自己的滋味, 枯竭, 麻痺, 空蕩.

最近一本散文集, 愛不釋手.
每一篇文章都撩撥我的情思, 每一個情境都騷動我的感官, 每一句說話都挑動我的共嗚.
她的文字溫婉得像晚風下的一葉露珠, 靜靜地待在你的心坎;
她敘說事情的力度像一個著緊你感受的情人捉緊你的手,不放,不讓你走;
她字裡行間所流露對生活的探索與細味像尋幽探勝後一道清泉躍然紙上,
她言情, 論世, 看人生, 既有幽晦的一面, 又有明麗的體見 ; 既有脆弱無力的感慨, 又有堅韌冷照的獨到見解.
真羨慕她對生命永遠留有一處恬淡的空間,
好讓自己的感官透透氣, 向四方延伸, 探看這世間的情仇冷暖.
她就是龍應台.

2009年4月8日 星期三

驚喜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驚喜。



一番處心積慮後,利用天時、選對地利、配合人和,製造驚喜的人心情興奮得像要親自揭開一場賣座歌劇的序幕。紅幕一開,巨大的弦樂煽起台上人的血脈,像火一樣蔓延,直延到台下等待驚喜的一群。但代價是,對方的反應你永遠無法預計。



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曾為一位男生送過驚喜,結果卻給對方回贈了一個有驚無喜,事實上這有點咎由自取,卻自虐地有點甘心情願。箇中的底蘊是那份親手揭開謎底的期待與興奮。



那時候的我可天真,在宿舍大堂看電視的時候竟給一位男生搭上,當然那不過是搭訕,卻開始了一段曖昧的關係。每天早上,他會在我宿舍對開的草地打電話給我,從四樓的窗前向下看,他會向你揮手。哪來的一大堆理由,總成功與我一起乘車上課去,即使我們並不同系。那時開始,我會期待他的來電,期待一起在廣大的校園裡,這處聊聊,那處走走。我們聊得最多最久的是在研宿吃的那頓飯,三餸一湯,吃著露天茶座的晚風,眼下是中大的秋山美景。芳心盪漾的女孩還不知道面前的男生是一個老手,還以為知道他愈多,感情便愈深。男孩的答案永遠似是而非,女的卻因對方的憂鬱眼神而著迷,而選擇聽者皆真。那男的眼睛真深邃,永遠無法看透他嬉皮笑臉背後的想法。



彼此的手,我們從來沒有拖過,也沒有電話長聊,沒有對方的ICQ,甚至沒有上過街,沒有離開過中大,我們真的就這麼到處走走。但喜歡驚喜的我便在一個無聊的午後走往他寄住的研宿,給他送上我最喜愛的糖水。一切源於他早上的一句說話,我很想吃糖水。繞過球場,升降機到了高處停下來了,藍色長衣在白色走廊中聞風不動,當正挨近那扇門的時候,竟聽到裡面傳來一男一女的嬉笑聲,像是用甚麼互相嬉打著。停在半空的手遲疑著,我要敲下去嗎? 還是留便條一走了之? 是有點心有不甘希望知道真相吧! 趕不及回頭是岸,我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敲在門上,門內走出一位長髮披肩,穿著白色小背心的姐姐,哈,人家是美得透頂的美人,而我不過是個門外客,小女孩。我裝灑脫地說甚麼剛買東西,巧經這裡,給他送一盒糖水。男的知道是我,走了出來,尷尬地接過糖水,道謝說再給我打電話。還記得關門的一刻,我快步轉身,要逃避那拒諸門外的宣判,要比那關門聲走得更快。

此後,我沒有再接他的電話了。

讓驚喜留給你真正相信的人。

2009年4月7日 星期二

習慣

甚麼時候開始習慣了行動太快?梳洗的快、走的快、吃的快、說話快、看錄影飛廣告飛悶場快,一天下來要忙的事卻沒有因這快而消失得早一點。是工作總會一浪接一浪?是工作本身望不到彼岸,沒有完結的一天?

結果,也忘了打從甚麼時候開始,一放假便習慣徹底懶惰。起床慢,看電影的時間長,不修邊幅地胡亂吃了個早午餐,賴在沙發一沉不起,一邊吃垃圾食物一邊看電視看書,甚麼世界大事,甚麼工作電郵通通都給拋諸腦後,只想盡情地停止肢體及腦部運作。

好不容易待到假期的第三天才回校開工,做了點成績,卻到了第四天又打回原形。

習慣是誰教的?
沒有,卻是這個世界養的。

看著帶回家的四疊作文、兩疊閱讀報告、三疊作品分析,
明天要回校了!